【柯南】 抱抱我/降新
- 2017/10/22 Sun|
- [名偵探柯南] 安柯+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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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B:0
- |EDIT
*調整手感用小段子
*題目出處為「兒童15題」
*不一定會寫完全部,長度也都不一定。
*老梗照舊,獨立個體,ooc通常運轉。
戀人總有耍賴的時候。縱使社會大眾給予那行為一個美化的名詞為撒嬌,然而當眼前堂堂22歲男性對他伸出雙臂、展現再明顯不過的意圖時,他覺得還是耍賴二字比較貼切。
真的要?他直視那雙蔚藍清澈的眸子,以眼神拋出疑問,得到對方同樣毫不動搖的瞳仁給予的答案。看樣子戀人沒喝醉到失去判斷能力,至少表現出來的外在樣貌還算頗清醒的。
戀人身後的聚會還在持續失序喧鬧,時不時就一陣哄堂大笑或嘶吼,路過兩人僵持的畫面中。即將畢業的大學生們一腳跨在最高年級的威嚴地位,另一腳踩在即將被公司企業壓榨的最基層位置,矛盾雙重身分形成雙重壓力,讓學子們決定以各種慶祝名義暫時拋開現實,瘋狂飲酒作樂。
現場少數還算清醒的人之一,是那位長相近似戀人、氣場卻比戀人神氣些的男子;剛才也是靠對方幫忙,把戀人從榻榻米座位區的杯盤狼藉中拉出來,帶到他面前。他和對方見過幾次面,也算是點頭之交,男子更貼心地向他低聲提點了今晚戀人看似喝悶酒的狀況,然後才轉身扶起正緊攬抱在其腰上一路被拖行過來、明顯喝醉的那名黑膚關西偵探,先行離去;留下他及不知為何正在賭氣的年輕戀人,一言不發地面面相覷。
他凝視戀人皺緊一些紋路的眉間,往一邊歪去幾度的嘴型,以及沒有任何保留、朝他全然展開的懷裡。
既然是認真的,他也沒道理拒絕,而且還打算主動加碼。
張開的雙手沒迎來預期中的男人擁抱、反被拉去打橫抱起時,懸空的工藤新一心底在小小驚慌失措後浮現的,是熟悉。
江戶川柯南也被降谷零如此抱起過。那時孩子雙手不夠長,僅能抵在男人胸膛維持身子平衡。如今工藤新一已能將雙手交疊環抱於男人後頸處,讓自己的臉埋進降谷零的肩窩處,聽著腳步聲一步一步,帶他踏離亮晃晃的居酒屋。
「新一也長那麼大了……」降谷零的調侃聽來如常,呼吸也一如既往地平穩,「要用兩手才能穩穩地抱起來呢。」
「……所以?」
「嗯?」
「所以、不可愛了對吧?」
被男人西裝外套悶糊的反問不清不楚,連他自己都聽不太真切,不過一脫口而出就後悔的他因此慶幸起來。
那是他不該說出口的問句。嚴重等級約莫和一般情侶間追問對方「我比較重要還是工作比較重要」的程度相當。
果然不該喝那麼多的,也不該藉酒裝瘋耍任性才是。他強大的理性此時正用各方角度,一一刺激指責自己的莽撞。
有些問題不該問是因為沒有標準答案,有些問題則是因為答案昭然若揭;而他不用問也知道,江戶川柯南鐵定會比一個22歲的男大學生可愛。別說降谷零,拿這問題去路上隨便抓一百個人問,大概一百個人都會告訴他:江戶川柯南比較可愛。
他也知道男人曾經很喜歡七歲的江戶川柯南,即使如今男人已非組織一員,也不再是咖啡店員工,可身分的變化並不會動搖基本的心境存在。
即使在降谷零初次見到他,就心領神會般地,露出過往面對柯南時的那般熟識笑顏。
此時此刻男人沒有反應也沒有回應,他也不想抬頭確認男人神情;唯一還有所作用的感官就只剩下雙耳。他傾聽著,現在耳中除了降谷零的腳步聲,還加入自個兒鼓動急促如孩子般的心跳聲及呼吸頻率。
直到轎車防盜被解開的機械提醒音於不遠處響起,撕開兩人之間的沉默。
「誰說你不可愛了嗎?」
反芻分析那句反問後,確認就快走回停車處的他慢悠地啟齒發問。如他所想,這提問犀利地正中紅心,讓正環著他頸子的戀人手臂震盪一回淺淺。
不過也如他預想,這提問沒能得到回答,這也一樣沒關係。
「可愛是一個沒有標準的詞彙。有人會說一個東西醜到很可愛,也有人會說一名偶像可愛又很正。對我而言,江戶川柯南確實很可愛……」埋在他肩頸處的戀人這回沒有任何反應,這發展他當然也預想到了。他們都一樣,絕不會在同樣的地方跌倒第二次。「然而,伸手討抱抱的工藤新一也是相當可愛的。」
這是新的陷阱,沒防備到的戀人總算悶笑起來。然後總算願意腳踏實地,讓他得以空出手來開啟車門,請戀人上車。
在繞到駕駛座前的短暫移動裡,他開心地哼起了曲調。
他終究還是說了謊。
討抱的工藤新一固然可愛,不過最可愛的,還是年輕戀人在床上無法自拔、深陷慾望的模樣。
剛送出一份案子報告,明天也早已請了休假的降谷零微笑地坐上駕駛座,一思及今晚能見到許多戀人可愛的那一面,感覺就連路上無視交通規則的混帳都是可愛的呢。
而眼前戀人無論撒嬌也好、耍賴也罷,對他來說,其實都是可愛的。
「希望你做好覺悟了,新一。」
「咦?」
手掌摩娑過方才被環抱住的頸側,他傾側身去,於他困惑得可愛的戀人眼旁,點上輕吻低語。
「讓你在這種事情上煩惱是我的錯,等回到家,我會負起責任、好好『抱抱』你。」
「欸?不是,我不是那意思──」
工藤新一的反駁聲薄弱,頓時被狂放拔嘯的引擎聲給湮沒,成為最後無用的掙扎。
〈小後續。〉
*稍微背後注意。
大樓套房內的浴室,不如年輕戀人老家那類獨棟住宅來得寬廣,一體成形的塑膠浴缸稍嫌無趣,不過淋浴空間尚且能同時塞下兩名成人,並呈現適度的擁擠狀態。
所謂適度,是指現下兩人近似相擁、卻又並非完全動彈不得的親暱距離;以及總有幾處不得不接觸到彼此的軀體部位。此般狀態、此般距離,對於有特定企圖的降谷零而言,適度,且恰好。
恰好地,能讓他將工藤新一圍困在牆壁和自己之間,也能讓戀人有空間能做點無謂反抗──工藤新一每每對他施展幾無殺傷力可言的反噬時,他就覺得年輕戀人益發可愛的緊。
此時那些微小反抗的第一階段已告一段落,原先抗拒他跟著踏入浴室的工藤新一已不再推拒,花灑灑落小雨規模般水勢,略燙溫水公平而機械式地,澆淋於還身著家居服的他及一絲不掛的戀人頭頂。
以及兩人相連唇邊。
工藤新一固然沒喝到不省人事,然而酒精後勁此時被熱水催動,釀造物帶來的醺然隨血液流動,重新循環作用,使青年吐息和意識再度被酒氣侵蝕;也許部分還得加上自身羞恥心,和降谷零刻意深吻所導致的缺氧加乘。
和正熱中於挑逗戀人口舌的男人不同,被動的工藤新一並不是太專心。
他現在有點不高興。
青年原本沉浸在各種因素交織出的暈然,那般猶如飄飄然於半空中的舒服感受,讓他感覺極為良好。可降谷零身上衣物卻突兀地,頻頻中斷他的沉醉。假如只有一次兩次也就罷了,次數逐漸累積起來後,使工藤新一開始產生不滿。
家居服固然都是舒適衣料,然而在此等濕氣環境中,衣料又被水灑得半濕沉重,不時因衣物主人的舉動,摩娑過工藤新一肌膚──尤其此種時刻之下開始敏感之處──讓青年不知道自己是該覺得不快、或是該覺得難耐。
而且無論他怎麼拉怎麼扯怎麼拍打,忙著親吻青年的降谷零都不為所動,甚至愈加靠近;攬在工藤新一後腰處的手臂也同時施加力道,讓兩人之間距離趨近於無。
青年因此更加不悅。
當降谷零欲轉換角度時,工藤新一趁機輕咬住男人下唇,終於得以使降谷零正視他的抗議。
那雙在外通常僅透著冰寒的藍灰色彩瞳仁,此時用只有青年知道的柔軟模樣,於稍微高一些的位置上,靜默地注視他。降谷零目光中不存在責備,只有柔軟的等待。
被如此深深地注視,工藤新一察知體內溫度又飆漲一輪,連帶酒氣也直衝腦門;意識和視野益發迷濛起來。
青年原本都快因此遺忘自己為何不快和抗議,直到男人緩慢擠進他腿間時,未褪去的平口褲觸及他性器,布料擦出新仇,跟著舊恨一併湧上,震盪得他後腦一股痠麻。
「脫、掉、這、些,現在。」粗魯不耐地扒拉住降谷零的褲子上衣,工藤新一靠近降谷零耳畔,脫口而出的文字是命令,口吻卻是截然不同──毫無強勢意味可言的聲調,反倒含有稍嫌微弱、囁嚅的喑啞。青年不是沒發現自身挨著的男人體表正泛起細微疙瘩,他刻意地繼續使用那般聲線,益加湊近對方耳邊,道出包含害躁內容的埋怨:「反正最後還不是得全脫……」
降谷零沒以口頭回應戀人這句要求。
青年那句追加埋怨還未完全說盡,他就以實際作為代替回應,立刻動手脫去身上外物;即使衣物都因吸足水分而顯得沉重,卻絲毫不影響到他的乾脆俐落。
接下來,他已不需要適度距離,也不用維持恰好。
男人深褐軀體紮實地,親密蹭上淨白青年,赤裸、濕濡且直接的肉體接觸,讓工藤新一渾身為之輕顫起來。顫動的頻率同步傳送到他身上,讓他備感愛憐地捧起青年的臉頰,黏濕舌尖舔去停留於青年眼睫邊上的水珠。
降谷零心中感謝起那位認為戀人不可愛的傢伙。多少受到對方那句發言影響所致,工藤新一今晚似乎比過往更加坦率一些、可愛一點。
他不是沒好奇過犯人究竟是誰?儘管現場看來人多嘴雜,但敢對工藤新一如此說、又讓青年在意到此種程度的嫌犯,也就只有兩名人選了……
……不過那只是一剎那的念頭,頓時就閃滅短暫火光。
是誰說的,其實也不是那麼重要。畢竟、眼前可是有比推理出嫌犯更重要一百倍的事──
和緩弧度從唇邊擴散至眼尾,降谷零微笑地,摟緊正抬手攬住他頸背的工藤新一,使兩道比灑落熱水更熾熱的肉身,得以開始交換彼此慾望的熱度。
他必須認真地、好好地、抱抱他可愛的戀人。
而那才是現在最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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