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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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 曾經

＊源自於某張2016萬聖節官方彩圖

＊緋色柯進行式為前提的微，平柯／平新
＊四人互相知道彼此真身（？
＊前方大量關西偵探主場。
＊ooc通常裝備。


＊


「唷，工藤。」

甫踏下車，柯南才剛回頭跟擔心車底太高、堅持要出手扶住自己的男人道謝，一道再明顯不過的關西腔熱切地，從攝影棚入口傳來。
那一瞬間，車內的人都看到男孩臉上表情頓時亮了三倍。

柯南驚喜轉身，跑近出聲的那位健康黑膚少年：
「服部！你也來了？」
「對啊，」拉緊棒球帽，服部平次蹲下身，拉近和男孩的距離；「下一部劇場版輪到我久違地擔綱，當然要先來拍個照露個臉……他們也來啦？」
「嗯。」

笑容變得有點僵，柯南不用轉身，也知道服部平次說的是誰──背後感受到的四道目光，灼熱到讓人想忽視都很難。
「赤井先生和安室先生現在人氣正紅，當然也要一起拍照、造福廣大讀者。」
「我不用拍。」
叼著剛燃起的菸走近，打扮一如既往、連頭上那頂如同正字標誌的針織帽也醒目的赤井秀一，一手輕拉起柯南的手，對著仰起臉來的柯南一個淡然微笑：「我只是來保護小朋友的。」
「你就直說你不信任日本公安實力吧，赤井！」
先惡狠狠嗆了赤井秀一，剛在白Ｔ袖外穿上牛仔外套的安室透蹲下身來，直接將男孩摟往自己懷中，語氣頓時軟了五成：
「柯南放心，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不會辜負毛利大叔把你託付給我的心意。」
「啊、哈哈哈哈……」

什麼不用拍和什麼託付來著……柯南刻意忽略赤井秀一的不工作宣言及安室透那句足以讓人誤會的話語，向眼前被這等陣仗弄得傻住的關西偵探，使了使眼色：
「對了服部，這是你和他們初次見面吧？」
「啊？喔，對對對……」
雖然早就在連載雜誌上看過兩人多回、也在工藤的電話中聽過無數次；不過在這種工作場合碰上面，還是第一次。
摘下棒球帽，見識過男人們諸多英勇事蹟的服部平次，拿出他真心誠意的惶恐和真誠，朝向正以相當不友善視線凝視他的兩位行禮。

「久仰兩位大名，我是關西高中生偵探，服部平次。」
「喔～原來是那位關西高中生偵探。」

唯一有反應的是皮笑肉不笑的安室透，赤井秀一好似只點了個幾公釐左右的頭，更像是風吹動他瀏海造成的錯覺。
總之有反應沒冷場是好現象。可服部平次總覺得那句話好像哪裡刺刺的，更刺痛的是安室透那雙寒色眼眸毫不遮掩、將他從上到下緩慢打量過一次的舉動；才又用一種冷若冰霜的口吻啟齒。
「我的柯南受你照顧了。」
「……工作人員在叫我們了喔。」
雖然柯南更想反駁安室透說自己何時是他的了，不過看服部平次快被安室透刻意使出的波本氣勢給震撼到翻白眼了，還是救人為先。
「趕快進去攝影棚吧各位。」
「小朋友走。」「柯南我抱你。」

幾乎異口同聲的邀約，重疊成刺耳的不諧和音。互不退讓的赤井秀一和安室透對峙數秒，最後由工作人員出面，希望赤井秀一先去熄掉菸、安室透奪得主控權來結束這一回合。
「來、柯南要抓好喔。」
贏上一輪的安室透相當開心，他主動將柯南扛上肩頭，讓男孩穩當地跨坐在肩上。安室透這番舉動沒有任何事前預知，讓柯南第一時間驚慌了一下。
男孩略為驚嚇地抓扶住頭髮、壓在耳邊的小手觸感，以及貼合於頸後上臂的臀部及大腿軟嫩，都讓安室透覺得心情大好。
慢了一步的赤井秀一雖然輸掉這局，但他還是默默伸手，扶上孩子的背。被這兩人包夾的柯南沒辦法脫身，只能用充滿歉意的眼神，瞥向一直愣在原地的服部平次。

接收到歉意的服部平次回過神來，眼見自己落單了，趕緊苦笑地跟上三人。

即使早就聽聞過許多事蹟，不過，還真是百聞不如一見……服部平次內心如此驚嘆。
不只兩人對待工藤的細微，該說那名能在黑暗組織待如此久的安室透果然不能小覷嗎？一回想起那種眼神，真的會讓人不寒而慄。
相較之下，讓黑暗組織嚇得皮皮挫的赤井秀一似乎就還好嘛？甚至感覺有點精神不濟，那雙黑眼圈實在有點顯眼。

覺得赤井秀一沒那麼可怕的服部平次，等到工作人員分配更衣室時，這才深刻了解到他錯了。
被分配到和柯南共用同一間更衣室的他，又一次被充滿殺氣刺痛的眼神給深深地凌遲一番──這次是兩人份的。


＊


「嗯，我了解你擔心的點啦……」
正摘下頸子前那個大紅蝴蝶結的男孩，笑得略顯尷尬，「不過他們真的是好人，這個不用擔心。」
「好人也是有很多種啊。」
服部平次自詡是足以和工藤新一不相上下的高中生偵探，以他身為偵探的直覺和觀察，那兩人舉止太有問題了：
「他們對你的行為與其說是過度保護，不如說還比較像──」「像什麼？」

這句反問，讓服部平次霎時止住了口。

面前停下一切動作的柯南相當認真，已經摘下眼鏡的雙眼透著多層次的藍底，直直望向他，在等待服部平次回答這個問題。
服部平次認得這種發展和感覺。
當柯南會如此認真反問他時，通常代表眼前這男孩其實早就猜出他要說的話，只是再確認一次、引導他說出關鍵字。
然後接下來，通常會有讓他震撼、或是還沒聯想到的真相，在前方等待他。

說到震撼，服部平次內心浮現在之前幾個殺人事件遇見男孩時，就覺得哪裡不對……
「等、等一下，工藤你──」
「送衣服過來囉～」
爽朗的工作人員敲門後直接進入更衣室，打斷兩人之間的凝重。當發現工作人員送到他手上的拍攝用衣物竟然只有一卷繃帶時，服部平次順勢暴跳如雷地鬧將起來──不是非常認真地火大，而是帶著關西特有的詼諧搞笑氣氛。
服部平次從柯南的表情中認得出，對方早已看透，他在逃避。
確實。
他想暫時將有外人停留的時間拉長一些，讓那個答案被說出來的時間延後一些。
但也只是，延後一些。

工作人員退出房後，奇妙的寂靜重新籠罩下來。
服部平次偷覷背對著他的男孩，對方像是忘卻那句反問還沒得到回答，正繼續方才中斷的脫衣動作。雖然工藤新一還是那個孩子模樣，但是那種之前出現過的奇特氛圍卻在脫掉襯衫的男孩身上，益發明顯起來。
服部平次知道那種氛圍。

無聊的男高中生總是會聊到只差如此矇矓一步、就會跨進的成人世界；也會玩起無聊的賭局──誰已經跨越過去了？他好歹是關西高中生偵探，雖不到百猜百中，但驗證樣本數多了，「那種感覺」有時也是頗好認得的；尤其高中生跟成人不同，有些心思還算好猜。
現下的工藤新一身上，就是那種感覺。

拿著繃帶、認真思考自己是否有錯認可能，還在掙扎的服部平次在眼角餘光瞥見男孩後頸處隱約有一小點、如同被蚊子叮咬過的淡粉痕跡同時，刷地站起身來。
太過突然的行為，讓正檢視拍攝用服裝的男孩結實地嚇了一跳。
「……服部？」
柯南聲調裡的疑惑並非全然，其中隱藏著極為細微、暗自感覺不妙的成分。若是他人，服部平次也許還會自覺自己是否搞錯了；但，那是工藤。
服部平次乾笑起來，落在自個耳中聽來，那笑聲實在難聽地稱不上是開懷。
「我……去一下廁所！對！去廁所！」

男孩方向傳來關心他的話語文字，他卻沒停留下腳步也沒回應，一轉過身去，就用畢生最快的速度閃出更衣室。
他垂著頭只管一直走、一直走；也不管是否真的正走向洗手間──反正那只是個藉口。服部平次只想先離開那個空間，好釐清內心那團混亂究竟是何種成分。
那種氛圍，那種痕跡，那兩個男人過頭的各種言行；盤據他腦中。
服部平次當然知道，十七歲的他們總有一天會跨過去，可是他從沒想過會在這種時候；當前狀況不論他如何解讀如何思索，真相似乎只有一個可能──

拐了彎的走廊盡頭冒出一道門，赫然擋去服部平次的去路；他抬頭，發現標誌正是他隨口胡謅的目的地。
覺得自己無法接受那個真相、煩躁起來的服部平次奮力推開男洗手間的門，卻和正等在裏頭的兩個傢伙狠狠打上極近的照面。
是狼人和吸血鬼……不對，是超簡單狼人裝扮的赤井秀一、和服裝細節超認真的安室透。

服部平次還在想這兩人怎麼會一起來上廁所，安室透對他露出含有森然獠牙的可怕笑容。
「我們在等你喔，只有一卷繃帶的關西小老弟。」

大概愣了半秒鐘，服部平次才反應過來──工藤確實曾經在電話中跟他抱怨過，這兩人老是愛裝竊聽器。


＊


深呼吸一次後，關西高中生偵探認真思考一會後，又再度深呼吸第二次。確認自己心跳跡象平穩毫無破綻，他才重新打開更衣室的門。
獨自一人的男孩隨著開門聲轉過頭來。完全更換好衣物、身上也已被特殊貼紙及化妝，妝點出血管肌肉東一塊西一處外露模樣駭人的他，跟以前一樣用一種頗欠揍小孩會有的表情，白了服部平次一眼：
「你這個廁所也太久了。不會是因為只有一卷繃帶太震驚、所以躲去洗手間哭了吧？」
「哈哈怎麼可能，就突然肚子有點痛啊。」是有點痛沒錯，但是痛的地方不是肚子，而是其他地方。

道出謊言的服部平次也知道自己演技拙劣，尤其此時的他沒演戲心情。若是平常，精明銳利的男孩大概就會揭穿他的謊話順便損損他；但這回柯南卻沒繼續在這謊言上打轉，僅收回視線，確認鏡中的自身姿態。
「工作人員說要準備了，時間很趕，我來幫你纏繃帶吧。」
「工藤。」
「嗯？」
拿起繃帶的男孩揚起頭，回應他的嘴角帶著笑意上升。那不是工藤新一的招牌微笑，而是服部平次曾經見過、有些無奈有些複雜的，笑容。
服部平次同時也意識到，自己臉上表情大概也沒好到哪去。
「你不問了嗎？」
「……等拍完吧。」輕描淡寫帶過的男孩拉開繃帶，手臂上化妝出的傷痕隨著他的動作伸展，一個恍神就會誤以為那些都是真的。

服部平次想起，他確實，曾經見過男孩身上傷痕累累的模樣。
那是為了真相、為了親人、為了朋友和很多人，奮不顧身到好幾次都快丟了命的模樣。
那時的他曾經……

脫去上衣坐在椅上闔起眼，讓男孩幫忙纏繞上身繃帶的服部平次皺著眉。
他現在是思考的人。
當然，關西高中生偵探平常少不了思考時間，只是這回思考的方向不是理性的，也不是物理層面的。

約莫是發現他臉色嚴肅，以前會跟他拌嘴、開他玩笑、找他吵架的柯南，這次也特別安靜；在纏繃帶過程中只提過工作人員交代的──像是繃帶只需要纏上半身和手臂即可──這類無關緊要的事情。
只有幾次、當男孩手指按著尚未固定的繃帶時，服部平次可以發覺到男孩手上的，細小顫抖。

在男孩宣告身體完工、接下來要纏繞兩隻手臂時，他以極少見的認真語氣，開口。
「那個問題你不用問了，工藤。」

他還沒睜開眼，不過這樣也好；他不是不想見到工藤，只是覺得這樣能比較專心認真說完接下來他想說的話，不至於岔題到搞笑路線。
「我只說一次。……要跟誰在一起，是你的自由和你自己的選擇。對我來說，你就是工藤新一，不會因為你變成臭小鬼還是喜歡男人就不認識你。呃、也就是說，那個……」
要命、真要命。
不能搞笑輕鬆帶過這一回，讓服部平次覺得自己整欉都要害躁到燒起來了，但是他牙一咬，不管有沒有燒，話還是得說完。
當年沒能說出口的話，早已沒辦法說了；這回，他不能再錯過時機。

「總之……就是我跟你之間絕對不會改變的，我掛保證！不、不要擔心！」

最後話尾幾乎是用吼得，讓服部平次被自己聲音給震得耳鳴，他靜靜等待耳鳴平息下來，心中卻七上八下──工藤也太安靜了。
明明只是等待極為短暫的不到一分鐘時光，對服部平次來說卻漫長地很。等到他總算鼓足勇氣、張開眼時，面前是笑著的男孩。

那張孩子臉蛋上有帶著惡意玩味似的燦爛笑顏，可皺起的眉間和隱隱濕潤的雙眼，卻是不說自明。

柯南朝服部平次張開雙臂，讓他把自己緊緊擁住。
服部平次擁著男孩的身體，純粹的，擁抱。他再度闔上眼，傾聽懷中這具小身體傳遞過來的，心跳聲。

「嘿、服部。」悶在服部平次懷中的男孩的嗓，有一種故作開朗的音調：「下回，再帶我去吃那家你推薦的大阪燒吧。」
「當然好啊。每次都是我搭新幹線來找你，也該換你來了。」
「喂、喂，小學生哪出得起新幹線的票。」
「應該會有人願意出吧？」
將男孩稍微鬆開，服部平次比出三根指頭，對柯南擠眉弄眼：「只是三張新幹線，對那兩個而言，小意思吧？」
「這麼一來，」柯南並不訝異服部平次突然提到那兩位，眼下這狀況不用服部明說，他也大概猜得透在服部去洗手間期間，發生了何事，「服部你還要請他們吃大阪燒才行。」
「說那甚麼傻話，上班族不要壓榨高中生的零用錢，我只請工藤你一個。」

熱鬧的關西腔喧囂地，在柯南默默握住服部平次的掌心同時，停凝靜謐。
他安靜地，凝視垂著首、看不太到表情的男孩，緩慢，收緊握住他手掌的指。

「服部，謝謝你。」

那句道謝沉重地，用力地，從小男孩口中道出時，服部平次也同時明瞭了更多事情。
說得也是，工藤也是名偵探，不可能完全沒察覺。
但是已經不要緊了。
黝黑的手覆蓋上抓握住自己的細白手指，服部平次重新笑開。

──『你也是喜歡他的吧，關西小老弟。』
是啊，曾經。

「我跟那兩個大叔說好了，如果他們欺負你，大阪我家隨時有你的房間，大阪警察隨時當你的後盾。」
放緩一些的關西腔平穩地，道出認真到彷若威脅的話語；極大的反差反而逗笑了柯南。
「你那是公器私用。」
「那啥話，某個ＦＢＩ和某個公安難道都沒公器私用嗎？」

刻意提高音量的此話一出，門外走廊上似乎有誰頓時靜靜地騷動起來，遠處有工作人員在驚呼，喊著要安室先生小心道具服裝不要弄破弄髒的提醒，伴隨逐漸遠去的凌亂腳步聲。
隱約好似有安室透嗓子在喊著「不要攔我讓我去理論」的聲夾雜其中，一同消逝。

兩名高中生偵探相視數秒後，一塊大笑起來。


＊


「吶，工藤。」

甫卸完妝、穿回自個衣物的柯南走至攝影棚入口前，看到早他一步輕鬆簡單換回衣服的服部平次，已一腳踏上工作人員的接送車，正在朝他揮手。

「等你來吃大阪燒喔──」
「好──」

相較於熱情揮臂的服部平次，男孩只笑著簡單揮了揮手，他知道，服部不會在意這種落差，因為服部了解他就是這種樣子。
看著關西高中生偵探上車離去後，持續站在原地目送的男孩冷不防地，被誰從背後一把溫柔撈起。

「小朋友。」
體貼地，讓男孩將臉埋入肩窩裡，赤井秀一沒多說話，從男孩緊抓住他衣物的顫抖手指和抽慉身子，他相當清楚。
同樣的。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男孩每每對他們提及大阪少年的事情時，那種氛圍總讓他在意；當男孩見到服部平次時的反應，驗證了他的揣測。
那名關西小夥子也是同樣的。

但是不只，喜歡；而是更為複雜、更加難以說清的情緒。
都是，曾經。
在那個當下說不出口的心情，已經不復以往。
赤井秀一相當明瞭那是什麼，他相信一旁那個成年人也多少察覺到此種狀態。不然依照安室透個性，若是以往出現對柯南抱持著戀慕之心的可疑對象時，就算還只是懷疑階段，安室透也會使出各種小手段，意圖嚇唬或遏止對方。
這回那個衝動型公安卻沒那麼做，反而說要跟關西小夥子直接攤牌聊聊；赤井秀一想到的唯一解釋，就是安室透確實也發覺到了才是。

真是、感覺像是被小朋友們反將一軍，偷偷踩上他和安室透間的那道裂痕呢……赤井秀一抿唇，抿出一道依稀難辨的苦澀滋味。
也許查覺到赤井秀一在想甚麼，安室透使出三分力，用手肘暗中給了赤井秀一後腰一記撞擊──他不擔心這一拐會讓柯南掉落，只要赤井秀一抱著柯南，他相信那個男人絕不會輕易鬆手。

「你有一個很好的朋友，柯南。」
安室透伸手，輕拍上男孩頭上，近似安撫；「反正接下來沒計畫，我們就去吃大阪燒吧。」
「也好。」即使吃了一記攻擊，仍舊面不改色的赤井秀一表示同意。難得他不想跟這名公安唱反調。

「咦？等等？……現在？」
語尾的抖動代表情緒波動。總算將臉從赤井秀一胸前抬起，滿臉濕潤、眼鏡被熱霧氣糊去大片的柯南睜大略紅雙眼，訝異和驚喜同時表露無遺。
「對啊，現在。」
亮出一張有如名片大小的硬質卡片，安室透笑得邪惡，彷彿方才拍照太過入戲的那種邪惡。
「反正我們大人有魔法卡片哪。」

──於是在關西高中生偵探一臉落寞地回到家，赫然發現家中坐著恭候已久的兩大一小，因此被嚇得差點整身褪色成毫無血色的模樣，已是幾小時之後的事。


＊


「對了，工藤。」

鬧哄哄的大阪燒店中，當兩名大人為了柯南身旁座位激烈猜拳時，服部平次悄悄拔得頭籌，挨近男孩身旁。
「下回還是別帶他們來好了，你車票我替你出。」

兩名高中生偵探同時偷覷一眼還熱衷於猜拳中的兩人，一同開懷地笑將出來。

無論，曾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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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後談》


沙發上坐著兩名成人。
左邊赤井秀一一臉淡漠地叼著菸望著左方空曠處，右邊安室透一臉心虛地盯著右側地板。
沒有人看向正站在兩人前方中間處，明顯正怒氣衝天的男孩。

「昨晚我不是說今天有拍照工作，不准留痕跡嗎？」

歡樂的大阪燒之夜結束後，送三人到車站時，把柯南拉到一旁的服部平次面有難色又支支吾吾地，跟男孩說出讓自己奪門而出的粉色吻痕的存在。
可想而知，一路上柯南臉色都像過熟番茄。

「我沒有留。」
安室透說得肯定，內心卻沒有太大把握。
男孩子太細皮嫩肉又一整個白，很容易一不小心就留下痕跡。不過就算如此，昨晚嫌疑犯有兩名，也有50%機率不是他。安室透賭上另一半的運氣，不想讓柯南認定是他。
「喂、是你吧FBI？」
「不知道……」
取下菸身，彈了些灰燼在手上的菸灰缸中，赤井秀一似乎沒很在意一旁比受害人還咄咄逼人的安室透。將菸放回唇角輕咬，他又重新伸去手，極為主動地搭勾上柯南肩頸。
「痕跡在哪裡？」

縱使赤井秀一的舉動讓柯南嚇了一跳，但一聽到是要看痕跡位置，現下一心只想找到犯人的柯南順從地側轉過身，鬆開衣領，露出大片肩頭。
「服部他……只跟我說在後頸。」
一下新幹線就直衝回工藤邸，急著興師問罪的柯南自己也還沒用鏡子看那道痕跡究竟長得如何、位在何處。
頸側除了原本的赤井秀一的手，另一側肩頰骨處也出現另一道手溫，伴隨安室透接近來的話語。
「嗯？可是這個看起來，也很像蚊蟲叮咬。」

摩娑過背上的手指，緩慢地重複地，加上逼近來的他人體溫，讓男孩敏感地，起了陣哆嗦。
昨晚才被那樣這樣過，身子似乎還殘留餘韻的柯南內心，頓時拉起警報，而且是比找出犯人更嚴重、更緊迫的警報。

「那、那就可能真的是蚊蟲咬的吧哈哈──」
「不行不行，要確定是不是才行。」
及時制止住想落跑的男孩身體，安室透燦爛美好的笑臉落在逃跑不成的男孩眼中，「首先，得要有樣本對照，才能比對出這痕跡究竟是我們留的，還是可惡的蚊蟲留的。」
「說得也是……」
一同按住男孩，取下菸去按熄後的赤井秀一同樣表示贊同；今日真是神奇，他同意安室透兩次了；「小朋友這半邊交給我。」

為何你們每次都這種時候那麼合作？柯南喊不出嘴的吶喊，在極有默契的兩人攻勢下，溶解成軟膩喘聲。
至於罪魁禍首的那道痕跡──

隔天又多請兩天假、就為了讓身上痕跡盡數消退的柯南，已經找不出它是哪個、也不想再找出犯人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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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補充說明：

其實我是all新／柯派，平柯／新應該算是我第一個柯南ＣＰ
然後是……以下族繁不及備載。

這篇只是想描寫有時候，兩人一但錯過那個彼此交心的時間點
就很難回到那個當下的心情和身分。
感覺，以緋色柯來作為前提的話，平新頗適合來做這詮釋

雖然這篇是這樣詮釋的，
但我還是很愛平新／柯的請相信我ww

期待來年劇場版，這兩人之間的新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