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D】 密約0.6/城中心




禁止,有時是一種,毒藥外層的甜蜜加深。

對任何人來說皆是如此,像是潘朵拉的盒子,正因為被禁止的越是強烈,所以彷彿禁果的存在就更愈發,甜美誘人。
可是,甜美之下是怎樣的存在?



在車上遵守說過的承諾,用餐後就將衣物還給小城的男人,也沒有多碰他一根手指頭過;本來當小城知道餐廳位在飯店裏時,多少,有了一些心理準備。縱使他並不那麼抗拒肉體的歡娛,不過,今晚他並不打算走到那一步。
因為對方提起了亞雷克嗎?
亞雷克並不是神,而是有肉有情慾有尷尬有窘迫時候的,凡人;他知道,可是如果可以,他希望不要讓亞雷克知道自己的,情慾。他想迎頭趕上那些處變不驚的人們,但是,卻又矛盾地希望,亞雷克永遠用那樣的純潔的呵護的眼神,對待自己。

有記憶來,從來沒有擁有過的,對待。

他讓男人在附近的車站停下,時間還不到夜深人靜的地步,還有載著應酬完的上班族的交通網在運作著。車站前人來人往,酒氣沖天的醉漢在一邊高聲喲喝,三兩成群的吵鬧聲不絕於耳,混亂的場面中,誰都不會注意到停在街旁店家前的,暗黑車子。
小城雖高,但是長期訓練靈活的手腳讓他得以在車中後座更換衣物;男人的視線在這時還是緊緊地,從照後鏡注視著他。那近乎監視程度的注視,小城不可能沒有注意到,可是在同性的他人面前更換衣物的場面,也不是沒有過,更何況現在如果不換,這身穿著在這樣疲憊不羈的街道上太過於醒目。醒目是小城最不希望發生的狀況,尤其是現在。
沒有任何標示的普通牛皮紙袋裏有著眼熟的衣物,他將已經沒了任何溫度的衣物拿起,假意振了振意欲振落肉眼見不著的塵埃,其實是注意,是否哪裡出現了,不自然的現象呈現。

男人對於他的舉動似乎未曾察覺端倪,只是在他低頭拿出上衣時,丟出一句,含意不明的話語。
「你的膚色意外的白。」
「為什麼是意外。」
「你常在鍛鍊身體又『不安於室』,我以為你的膚色應該還要更深些。沒想到衣物下的,更白。」

小城的眼在套過連帽上衣後,睜開;對上正瞇起眼眸似乎是讚賞地,男人的微笑。灰色眸子在車窗外透進的稀薄光線給薰染成,深深的黑漆,小城似乎在那深黑裏見到,倒映著的自己,有著同等深沉和顯而易見的,疲憊。疲憊是好的,是小城所期望的結果;因為這樣,他就可以不要讓自己去敏銳地,察覺到那一對情侶之間的,思緒互動。
可是再怎樣疲憊,都不可能沒有察覺到,男人朝著自己伸展過來的具體,手掌。人類的手掌承載著未有光線的黑暗,輕輕,落觸小城未被衣服拉下遮蓋住的腹部之上。小城詫異地垂首,男人手溫壓上時,動作的溫柔和手感的略粗,成了落差的微弱電流,觸發了,久未被撩撥起的什麼。側對著窗外光源,逆光的男人神色落入灰暗的影中,手指上的指肉緩慢施壓下,感覺,小城的腹部起伏稜線。

「真的很結實。」

那條約定是這麼說的,從他嘴中說出的約定,第三條;他可以拒絕任何事情,碰觸,邀約,都可以拒絕。但是直到男人的手指試探摸索地,往棉質運動長褲的褲頭處游移穿透時,小城穿過袖子的手來得及按上男人的手肘,卻沒有推開。
他沒有使勁,推開男人那隻,帶著溫和和堅定以及微熱的,手。

滑落的前髮成為小城眼前的晦澀之一,在那裡掠過,亞雷克。
背對自己的,亞雷克。



※  ※  ※  ※



「是那個人嗎?」
「那一年情人節前後的監視畫面還有留著嗎?」

終於再度見到亞雷克,馬丁其實很想算一下中午的帳,不過在亞雷克房裡等著他和庫羅吾的可不只有亞雷克,還有出乎他意料的,西協和岩瀨。他聽著庫羅吾和西協說了要調什麼檔案,還沒有確定所以不要驚動太多人之類的,然後亞雷克也插入話,提到手錶。
這頭只有插不太上話的他和,剛才曾經參與過討論的岩瀨。人的心境微妙神奇地難解,過去自己多麼崇拜岩瀨甚至只要能接近他就心慌些微;如今卻,一點感覺都幾乎沒有了。是因為自己和岩瀨都變了嗎?意識到馬丁直視的視線,岩瀨窘迫地停下差點嗆到的喝水動作,回應馬丁視線地回視。

「怎麼了?」
「不,沒什麼。」

被岩瀨這一反問提醒了自己不禮貌的舉動,馬丁趕緊垂下視線,假裝翻弄著身旁亞雷克的機械山積;就算眼前岩瀨略亂的短髮和平日不常見到的外出裝扮,可是自己卻已經沒有任何特別的感覺──就和平日見到穿著制服規矩打扮時的岩瀨一般。
是自己的心境改變了,還是因為自己認識心動愛上的,是「尚未認識石川前的」岩瀨?以研習名義追到日本再度見到的岩瀨,就已經是愛上石川的岩瀨了;當時就確實有哪裡不同的衝擊,讓馬丁慌亂了。後來想想,那是因為那時候的岩瀨的「氛圍」已經不一樣了。

對於小城來說,亞雷克的「氛圍」,是否改變過?

通話器響起的聲響短暫卻有力地,讓房內瞬間就趨於完全的靜謐。西協拿起掛在口袋的通話器,傳呼源是值夜班的外警隊員。

「是我特別交代的。」
沒有接通就逕自掛去的西協順手,看了自己的手錶,短針停留在趨近於中央上方的區塊空蕩中。
「小城回來了。」
「從哪一側回來?」
「離宿舍最近的那個出入口。」

庫羅吾和西協同時伸手,阻止下剛得到答案就反射地要踏出門去找小城的亞雷克。

「如果他想過來你這,那他絕對會現在過來。」
伸長脖子湊來西協這邊,了解庫羅吾要看什麼的西協合作地抬起手,讓庫羅吾確認時間。

「預估腳程5分鐘。」

一旁默默看著一切發展的馬丁還是,別開了眼。當自己又再度追來日本,為了另一個人追來日本時,同樣的感覺又再度出現了。那時的他說服自己,是錯覺是錯覺是錯覺。

再度見到的亞雷克的氛圍,和自己在國外認識的亞雷克,不同了。



※  ※  ※  ※



他沒有搭上,電車。

「敏感倒是如我所料。」
男人的手指靈活地,長驅直入。儘管他的手按上男人手腕想阻止,可自己並沒有使勁推開男人;就連開口阻止都未曾。手掌的熱度隔著內著布料薄薄,以熱度包裹壓迫住自己的分身。還是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用平常的音量,說著彷彿,日常寒喧聊天時的話語;但實際上卻是私密地,刺探。

「住在宿舍,是不是不好解決生理需求?」

他人的體溫是一種最為直接的侵略,但這並不是讓小城咬唇不予回應的主因;生理反應是頭腦無法控制的,是誠實,也是背叛。男人故意並不直接穿越防線,而是以薄布的異質取代手指的肉感,刺激。逐漸升高的自身體溫和急促的呼吸都是催化,催化自己的下身汲取所有體力凝聚成唯一的,硬直。
戒指的硬度被男人巧妙地用來,成為折磨小城的工具。

「你的話在這時意外的很多。」
好不容易調整自己的呼吸跟上這場景步調,完全放棄拒絕的小城勾起笑顏,些許僵硬,卻不影響話語和笑顏所存在的挖苦意涵。
「聽說男人到了某個年紀,就會只剩下一張嘴。」

男人並沒有生氣──逆光的面容也無法辨識出太細微的變化,只有幾下輕鬆地笑聲應答,手上卻猛烈地,加快搓揉力道。濕潤的聲響和布面交織出不正常的聲響,恍惚想著自己確實許久未曾發洩過的小城,放由身體隨著本能和他人的玩弄而去,一股衝動從腰際偏後那裡傳上,一陣強烈的顫慄衝來。闔眼,熟悉的異樣的氣味瀰漫開,充斥在狹小車內。
那一瞬間,他似乎聽到自己的聲音低低地,喊了誰的名字。

「下次。」

取出白手帕擦拭乾淨手掌的男人的聲調,是小城從沒有聽過的,甜膩甜蜜。正在脫下濕粘內裏的小城轉過視線,只看到重新坐正身子男人的背影。
「該進入「遊戲」的重心了,是吧?」

重新穿好衣服的小城沒有開口。沾染慾望的氣味的下著讓他放入原本裝著他衣服的紙袋裡,不曾猶豫未再看過一眼,快速地折合起開口。
沒有開口重申他定下的規矩,是自己決定的讓步。本來在戀人遊戲的先提之下定下那種規定,就是為了讓男人知難而退;可是當剛才自己推開不了男人的當下,小城突然意識到,許久未曾嚐過的快感,正在湮沒自己。
罷了。

已經踏入危險遊戲之中,不可能抽身。
反正……



※  ※  ※  ※



主動地將再也沒有開口說話的小城,載送到離警備隊較近的路口轉角;方才的歡娛雖然結束的早,可是男人並不打算讓下半身只穿著運動長褲的小城自行搭車似地,自顧自地重新發動車子開了。對於男人這層細心,小城沒有拒絕,只是默默地在後座,取下手錶。
男人從照後鏡看著他解開錶帶,然後將其收入外套口袋,開門。

「如果。」
男人的聲音在小城就要關闔上車門同時,冒出。

「如果在下個禮拜五前你想找我,可以回撥簡訊上的號碼給我。」

重新取回冷漠神情的小城沒有回應沒有動搖,略施力地將車門,關回。怎麼可能會?每個禮拜五是小城和男人見面的日子,在這之外他從來沒有想要見到男人過。
也從來沒有在這時間以外,見到男人。如果真如男人所言他是某人的SP,也早該在恢復議程的最近,見到工作中的男人。男人的謊言重疊累積,可是步調卻非常緩慢;或許,也是策略之一。

小城在轉彎後,將那紙袋丟入路旁的垃圾桶中。
那晚他沒有去到亞雷克的房裏。在男人的手掌引起自己的性慾前,眼底的亞雷克背影彷彿是一種,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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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疲憊,簡短說
下一回男人的名字終於要出現了,有建議嗎?(被打

任何感想指教都非常歡迎m(_ _)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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