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z】 房間.伍/慶龍
- 2010/10/17 Sun|
- [w-inds./書寫] 房間/慶龍
- |CM:0
- |TB:0
- |EDIT
他早就知道,慶太早就知道他的感情。
但一切都脫離不了,如咒語般束縛的……
『我們三個人,要永遠在一起。』
看著廣告看板的龍一轉頭,看到長劉海下的那一個燦爛容顏,自信的發言神采奕奕,卻又聽到自己另一邊的涼平,笑出聲來。
『你是認真說這些話嗎,慶太?』
『當然是。』
電車入站的廣播平板地復述一次又一次,掩飾三人的笑鬧聲。
『如果這世界能單純一點就好了。』
慶太說。
『如果能三個人一直在一起,一直可以唱歌跳舞,就好了。』
可是這世界並不單純。
垂下頭去的慶太在哭泣般地抽動肩頭,像是無聲的抗議。
再一次輕輕抽離涼平的掌心,這次他不再抓緊了。抽離的手滲著薄汗,加深某種沉重地,龍一按上慶太的肩膀。
「我……」
擠出聲音的喉嚨乾乾地疼痛,發覺自己連想要咧嘴微笑都困難地很。
嘴唇乾燥的,一牽動便撕裂。
「我一直都不覺得有誰背叛了誰,或者背叛了那個團體;慶太。」
猶如夏日溼熱的空氣,緊貼在胸前衣物;悶絕的濕度。幾乎覺得喘不過氣來。
停止哭泣似的慶太抬起手,反抱住自己。
「那為什麼,不帶我一起離開?」
龍一揚眸,迎上近在咫尺,同時抬首的涼平動搖半瞬的目光。
慶太的體溫感緊緊壓上,如烙印。沒有回答的問題,如錯覺,只留下錯覺的烙印。
身體下的躁動他壓抑不了無力壓抑,眼前一切緩慢地,被捲入遲緩的漩渦。
「你的身體,好熱。」
猛然意識到什麼的涼平霍地站起來,正將龍一放倒的慶太轉頭,方才的哭泣如同假象如同錯覺,只殘留眼中一點水影,水面搖晃地映出驚惶的涼平表情。
「慶太你……讓他喝了什麼?」
「能放輕鬆的東西。放心,我只讓他喝了。」
淡然微笑的慶太朝向涼平伸手,邀約著。
「不過來嗎,涼平?就同以前你對龍一那樣……」
※ ※ ※ ※
每當龍一心中有什麼鬼怪點子時,他看表情就知道了。這天練習時看他常跑去和慶太商量什麼,兩個人一邊偷偷摸摸地談事情一邊又不懷好意地看過來,涼平忍不住起了陣寒顫細微。
才剛下課,那頭剛拉直的黑髮馬尾跳啊跳著,晃到涼平跟前。
『我們住在一起,都沒看過你解決那種事耶?』
『……那種事情……』
儘管龍一沒有點破是什麼事情,但同樣身為男性的涼平卻反射性地想到那回事──昨晚他似乎在龍一房外聽見的,那種事。
私密的隱晦的體溫高漲的失去理智的,自我慰藉。
『要不要我幫你?』『嗄?』
湊近涼平耳邊的龍一聲音,細細如惦起腳尖的舌頭柔軟,舔進他耳裡。
『大家都是男生,沒有關係的。』
『可是這樣很奇怪……』
『反正我們三個住在一起,與其事後各自尷尬不如攤開來說不是更好?』
笑開的容顏天真,是少年特有的燦爛。但在這燦爛天真之下的邀約卻遠遠地背離他所認知的世界。應該要拒絕的,但涼平卻猶豫躊躇地,咬緊下脣;耳裡的邀約依舊軟粘地深入。
『慶太也和我一起互相幫忙過。』
出乎意料的名字讓他清醒,或者不是清醒而是詫異。他抬高視線半度,望見向著這兒看著的慶太,太過於遠的距離所以表情模糊,但是涼平似乎可以辨認出,慶太臉上的神情是一種勝利意味的泰然。
※ ※ ※ ※
「我從那時候就知道。」
讓龍一的頭枕在自己腿上的慶太低首,過長的頭髮像是話語的延長,輕觸上龍一唇邊,搖晃。站在床邊的涼平別開臉。
「我從那時候就知道,你喜歡他。」
「我喜歡他跟這些沒有關係,這一切都是我做下的決定。」
「不會沒有關係。」
慶太的臉他看不到,但是語氣卻是輕輕地嘲笑。
「我們三人,不會有誰是清白的。」

發表留言
※編輯留言にはパスワードが必要です
引用:
※引用:は承認制です